賀新郎（5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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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新郎（5）
“我本來就是，沒人在乎的人啊，就算，咳咳咳，就算我死了，也沒什麽大不了。”
“不是！不是！無涯在乎你啊主人！”
思無涯一把撲進洛知謙懷裏，他的眼淚和他的鮮血流在了一起。
“對不起無涯，就算我還能活著，也多半是個廢人修不了仙了，對不起，以後不能保護你，不能成為讓你驕傲的主人。”
“嗚嗚嗚，我不要主人有多厲害，我不需要那些東西！”
洛知謙又摸了摸思無涯的頭。
“我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對你有傷害，但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，請你原諒我。”
“嗚嗚嗚嗚……”
思無涯除了哭，說不出任何話。
絮堯一定不會讓洛知謙死，可他現在看著洛知謙這般，心裏還是難受的不行。
他的主人要活生生承受身體被撕裂的痛苦。
他抱著會死的決心，求一個不確定結果。
不管絮堯是生是死，他都賭上了自己的修仙之路。
你不是魔王嗎？你快回來啊！！！！！
思無涯現在腦中只有這一個想法。
“我怎麽會怪你呢主人……”
都怪他，什麽都不能做，也什麽都不能說。
怪他這麽弱，沒能帶給主人強大的靈力。
洛知謙緩緩擡起右手，用盡所有力氣取下了左手無名指上的青竹戒。
他拿在手中頓了頓，指尖纏繞出一絲綠光，將青竹戒上的血漬給擦凈了。
洛知謙把青竹戒遞在了思無涯面前。
“主人……？”思無涯擡起淚光閃閃的眼，不解的看著洛知謙。
“我不想讓你和我一起受到傷害，別讓我連累你。”洛知謙眼眶紅了一圈，氤氳著水霧。
“不！不！”思無涯奪過青竹戒，又給洛知謙帶了回去。
“你不會死的主人，你會沒事的！”
絮堯和祭百一定有辦法補回他的靈力。
思無涯癟著嘴，眼淚還是跟串珠滾落一樣流個不停。
洛知謙看他這樣又笑了。
他哭的也很像個女孩子，梨花帶雨，又還有點男孩子的堅忍在身上。
“別哭……”
“無……”
洛知謙還想替他拭淚，可手還沒擡起眼前就忽的漆黑一片，整個人徹底昏死過去。
“主人！主人！”
洛知謙的耳、目、口、鼻都流出了血。
靈力又向外釋放了一層。
思無涯渾身顫抖，整個手都像是麻木得沒有知覺。
他強打起精神讓自己冷靜，可兩指怎麽嘗試都合不起來，才讓他知道自己原來已經害怕成這樣。
洛知謙不會死的，他不會死的。
他絕對不會有事的。
可他已經像是泡在了血裏，身上不知道還有多少道無形的傷口。
思無涯想麻痹自己都做不到。
傷口可以愈合，可傷痛不會。
痛了就是痛了。
他的主人，就是受了苦，就是付出了最痛的代價。
思無涯突然覺得，如果哪天洛知謙真的要通過神息查看過往，哪怕沒有自己，他說不定也真的敢挑斷自己的經脈，承受痛苦，找到答案。
“千山為令，萬水奉行！”思無涯兩指並了起來，祭百的天賦法術馬上顯現在手中。
這是他唯一的底牌了。
“分身祭百！”思無涯喉嚨發緊，邊哭邊念出了咒語。
法團在空中綻放，靈力潑灑開來。
一個祭百樣子的分身站在了思無涯身邊。
“我是祭百。”
“快打斷他的法術！”思無涯立刻朝分身祭百道。
分身祭百接到指令，朝洛知謙伸出手，赤金靈力從掌間湧出，將洛知謙包圍住。
他周身的青色光絲不費吹灰之力就被斬斷，靈力收住了。
“主人！”思無涯再次將洛知謙扶住，讓他靠在自己身上。
他臉上都是血，整個人沒有一處是幹凈的。
“快治療他！”思無涯又對分身祭百道。
分身祭百再次施法，一股靈力開始湧入洛知謙體內。
……
鏡中女子雙眸似水，帶著淡淡的冰冷，額前金枝繁葉，一顆紅色寶石泛著淡淡的光澤，襯的肌膚更加雪白，輪廓線條並非給人淩厲美艷的視覺效果，但雖是感覺溫婉柔和，可也因她周身清冷氣質，還是增添了不少距離感。
她身後男子一身赤色飛魚服，面容未曾映到鏡上。
“鏡茗見過陛下，靈主。”
絮堯目光向下，掃了眼跪著的人就又收回。
“找本王何事？”
絮堯不帶任何語氣的道，坐在這梳妝臺前心裏有了些打算。
這鏡妖能悄無聲息的帶她離開，修為應當不錯，殺了給洛知謙應該能讓他精進不少。
鏡茗站了起來，忍不住想要靠近一些絮堯。
祭百立刻回頭盯著她，眼神中的狠厲讓鏡茗望而止步，停在了絮堯一旁。
她朝祭百諂媚一笑，辜眨著一雙迷情眼，可祭百根本不為所動。
鏡茗又道，她的聲音有著女子的嬌軟，又媚又甜：“陛下一進府，我就感覺到了。
特地請您來，是因為我即將成魔，想受些陛下的指點，這樣我飛升的可能性也大些。”
祭百瞥向她，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：“你算個什麽東西？還沒有成魔就想受恩惠？一個妖，連自己幾斤幾兩都掂量不清楚了？”
他聲音很沈，眼神裏的輕蔑和鄙薄盡數落在鏡茗眼中。
鏡茗臉僵了僵，目中劃過了一絲不經意的冷峻，又很快恢覆正常，接著道：“靈主說笑了，我目前的確只是妖，可現在魔界活著的魔又還剩多少呢？”
“放肆！”祭百陡然朝她出手，還未見其形鏡茗整個人就被掀翻出去撞在墻上。
嘴角流出血，身體整個都麻了。
“你找死？”祭百冷眼看著鏡茗，如同鬼魅般的氣場在整個房間彌漫，居高臨下的幽然寒氣似乎讓空姐都變得逼仄，赤金的靈力在他手中點亮。
鏡茗摔在地上，舔了舔唇邊的血，聲音帶上了些嘲弄，不卑不亢：“靈主怎麽動怒了？我哪裏說錯了？
現在魔界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，您指點我得道飛升，也是給魔族增添新力量啊。”
現在魔界都那樣了，鏡茗可不覺得自己說錯了。
祭百怒意已經上來了，掌心的靈光越來越濃。
“好。”
絮堯卻先聲一步答應了下來。
她拽了拽祭百的手，同時心底對祭百說：
讓她多修煉幾天，多攢些靈力再殺了她。
祭百懂了絮堯的意思，聽話地放下了手，可眼神裏的殺氣還沒滅。
絮堯站起身來，唇角倏然一揚，朝鏡茗道：“可以，那就先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吧，我也覺得現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。”
絮堯笑起來很好看，有一種天然卓成的嬌憨，紅潤的唇瓣讓她的冷感淡了許多。
絮堯朝鏡茗擡了擡手，指尖的靈力就足夠將鏡茗的傷給愈合，令她恢覆到了最初最好的狀態。
鏡茗感受到了那股靈力進入身體。
魔王的靈力果然不一般。
那是一股被控制住的霸道的力量，一進體內，就可以感覺到力量的強大，但又不至於沒有章法，流動的速度和力道都被掌握的很好。
鏡茗將這股力量全部吸收，然後道：“謝陛下。”她長著一副嫵媚美人的樣子，此刻道謝的表情又喜又嬌。
她暗暗想，魔王和靈主就是不一樣呵。
“我是這面八瓣菱花鏡所化，靠吸食人的美貌為生，如今入魔只差最後六個人的臉，只要能被我吸收，那我飛升的靈力就夠了。”
“嗯。”絮堯道。
“可入魔最關鍵的，還是要有能進入魔界的資格……我目前還沒有這份機遇……”她眼放精光，有所求地看著絮堯。
妖要飛升成魔，必須要前往魔界接受考驗。
能以靈力穿過魔幽巔，不死者方可進化成魔。
先不說魔幽巔中，各代魔君締造的考驗的偽靈實力有多強，光是進入魔界這一要求，就有很多妖都做不到。
魔界和神界一樣，邊界都有著強大的靈力防禦。
人，上不了神界，是因為他不是神。
而人，來不了魔界，是因為他太弱了沒有資格。
魔幽巔，魔族的邊界。
有魔息，或者有強大靈力的人才可以踏足。
而妖要來魔界，除非有魔的引薦或者有帶有魔息的信物。
可這堪比登天，難得一求。
不少實力夠，但沒有方法進魔界的妖，最後都還是淪為了人類的劍下亡魂。
人成神，只需要在神界欽定的飛升大會上獲得名次。
妖成魔，卻連開始的路都很難找到。
哪怕進入了魔界，那些強大的偽靈也很少有妖能夠堅持下來。
成不了魔，就擺脫不了被人類制服的命運。
所以鏡茗必須要有進入魔界的資格。
有了第一步，才能有第二步。
絮堯手指輕輕摩挲了下，微調動了點靈力，一只玉腰奴就出現在手中。
不同的是，這只並沒有鼓動翅膀，沒有生命。
但透明身體旁環繞的一圈紫氣正是魔息。
有魔息就夠了，這就是進入魔界的鑰匙。
絮堯將玉腰奴給了她。
鏡茗興奮地收下了。
“只是不知……現在還能飛升嗎陛下？”
她明明討了好，說出來的話卻還是讓絮堯和祭百惡心。
祭百不能違抗命令，只能生氣地聽著。
“魔界很好，與以前無異，你自去飛升便是。”絮堯回答。
那場神魔大戰響徹三界，魔族戰敗的消息更是在妖中廣而傳之。
連最強的魔族都敗了，以後怕是要變天了。
妖族動搖朝魔族靠近的想法，絮堯是能想到的。
一場戰敗足夠讓魔族很長時間淪為笑恥。
但區區妖族，絮堯還不放在眼裏。
奉不奉魔為首，尊不尊敬不敬她的子民，那都沒關系。
只要神族懼怕魔族，那就夠了。
她會讓魔族重新拿回該有的榮耀的。
只要她還活著，魔族就絕不會就此沒落。
畢竟神都怕魔了，妖還能不敬嗎？
“魔界現在是什麽樣啊陛下？真如大家所說，都沈睡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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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本來就是，沒人在乎的人啊，就算，咳咳咳，就算我死了，也沒什麽大不了。”
“不是！不是！無涯在乎你啊主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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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不起無涯，就算我還能活著，也多半是個廢人修不了仙了，對不起，以後不能保護你，不能成為讓你驕傲的主人。”
“嗚嗚嗚，我不要主人有多厲害，我不需要那些東西！”
洛知謙又摸了摸思無涯的頭。
“我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對你有傷害，但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，請你原諒我。”
“嗚嗚嗚嗚……”
思無涯除了哭，說不出任何話。
絮堯一定不會讓洛知謙死，可他現在看著洛知謙這般，心裏還是難受的不行。
他的主人要活生生承受身體被撕裂的痛苦。
他抱著會死的決心，求一個不確定結果。
不管絮堯是生是死，他都賭上了自己的修仙之路。
你不是魔王嗎？你快回來啊！！！！！
思無涯現在腦中只有這一個想法。
“我怎麽會怪你呢主人……”
都怪他，什麽都不能做，也什麽都不能說。
怪他這麽弱，沒能帶給主人強大的靈力。
洛知謙緩緩擡起右手，用盡所有力氣取下了左手無名指上的青竹戒。
他拿在手中頓了頓，指尖纏繞出一絲綠光，將青竹戒上的血漬給擦凈了。
洛知謙把青竹戒遞在了思無涯面前。
“主人……？”思無涯擡起淚光閃閃的眼，不解的看著洛知謙。
“我不想讓你和我一起受到傷害，別讓我連累你。”洛知謙眼眶紅了一圈，氤氳著水霧。
“不！不！”思無涯奪過青竹戒，又給洛知謙帶了回去。
“你不會死的主人，你會沒事的！”
絮堯和祭百一定有辦法補回他的靈力。
思無涯癟著嘴，眼淚還是跟串珠滾落一樣流個不停。
洛知謙看他這樣又笑了。
他哭的也很像個女孩子，梨花帶雨，又還有點男孩子的堅忍在身上。
“別哭……”
“無……”
洛知謙還想替他拭淚，可手還沒擡起眼前就忽的漆黑一片，整個人徹底昏死過去。
“主人！主人！”
洛知謙的耳、目、口、鼻都流出了血。
靈力又向外釋放了一層。
思無涯渾身顫抖，整個手都像是麻木得沒有知覺。
他強打起精神讓自己冷靜，可兩指怎麽嘗試都合不起來，才讓他知道自己原來已經害怕成這樣。
洛知謙不會死的，他不會死的。
他絕對不會有事的。
可他已經像是泡在了血裏，身上不知道還有多少道無形的傷口。
思無涯想麻痹自己都做不到。
傷口可以愈合，可傷痛不會。
痛了就是痛了。
他的主人，就是受了苦，就是付出了最痛的代價。
思無涯突然覺得，如果哪天洛知謙真的要通過神息查看過往，哪怕沒有自己，他說不定也真的敢挑斷自己的經脈，承受痛苦，找到答案。
“千山為令，萬水奉行！”思無涯兩指並了起來，祭百的天賦法術馬上顯現在手中。
這是他唯一的底牌了。
“分身祭百！”思無涯喉嚨發緊，邊哭邊念出了咒語。
法團在空中綻放，靈力潑灑開來。
一個祭百樣子的分身站在了思無涯身邊。
“我是祭百。”
“快打斷他的法術！”思無涯立刻朝分身祭百道。
分身祭百接到指令，朝洛知謙伸出手，赤金靈力從掌間湧出，將洛知謙包圍住。
他周身的青色光絲不費吹灰之力就被斬斷，靈力收住了。
“主人！”思無涯再次將洛知謙扶住，讓他靠在自己身上。
他臉上都是血，整個人沒有一處是幹凈的。
“快治療他！”思無涯又對分身祭百道。
分身祭百再次施法，一股靈力開始湧入洛知謙體內。
……
鏡中女子雙眸似水，帶著淡淡的冰冷，額前金枝繁葉，一顆紅色寶石泛著淡淡的光澤，襯的肌膚更加雪白，輪廓線條並非給人淩厲美艷的視覺效果，但雖是感覺溫婉柔和，可也因她周身清冷氣質，還是增添了不少距離感。
她身後男子一身赤色飛魚服，面容未曾映到鏡上。
“鏡茗見過陛下，靈主。”
絮堯目光向下，掃了眼跪著的人就又收回。
“找本王何事？”
絮堯不帶任何語氣的道，坐在這梳妝臺前心裏有了些打算。
這鏡妖能悄無聲息的帶她離開，修為應當不錯，殺了給洛知謙應該能讓他精進不少。
鏡茗站了起來，忍不住想要靠近一些絮堯。
祭百立刻回頭盯著她，眼神中的狠厲讓鏡茗望而止步，停在了絮堯一旁。
她朝祭百諂媚一笑，辜眨著一雙迷情眼，可祭百根本不為所動。
鏡茗又道，她的聲音有著女子的嬌軟，又媚又甜：“陛下一進府，我就感覺到了。
特地請您來，是因為我即將成魔，想受些陛下的指點，這樣我飛升的可能性也大些。”
祭百瞥向她，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：“你算個什麽東西？還沒有成魔就想受恩惠？一個妖，連自己幾斤幾兩都掂量不清楚了？”
他聲音很沈，眼神裏的輕蔑和鄙薄盡數落在鏡茗眼中。
鏡茗臉僵了僵，目中劃過了一絲不經意的冷峻，又很快恢覆正常，接著道：“靈主說笑了，我目前的確只是妖，可現在魔界活著的魔又還剩多少呢？”
“放肆！”祭百陡然朝她出手，還未見其形鏡茗整個人就被掀翻出去撞在墻上。
嘴角流出血，身體整個都麻了。
“你找死？”祭百冷眼看著鏡茗，如同鬼魅般的氣場在整個房間彌漫，居高臨下的幽然寒氣似乎讓空姐都變得逼仄，赤金的靈力在他手中點亮。
鏡茗摔在地上，舔了舔唇邊的血，聲音帶上了些嘲弄，不卑不亢：“靈主怎麽動怒了？我哪裏說錯了？
現在魔界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，您指點我得道飛升，也是給魔族增添新力量啊。”
現在魔界都那樣了，鏡茗可不覺得自己說錯了。
祭百怒意已經上來了，掌心的靈光越來越濃。
“好。”
絮堯卻先聲一步答應了下來。
她拽了拽祭百的手，同時心底對祭百說：
讓她多修煉幾天，多攢些靈力再殺了她。
祭百懂了絮堯的意思，聽話地放下了手，可眼神裏的殺氣還沒滅。
絮堯站起身來，唇角倏然一揚，朝鏡茗道：“可以，那就先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吧，我也覺得現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。”
絮堯笑起來很好看，有一種天然卓成的嬌憨，紅潤的唇瓣讓她的冷感淡了許多。
絮堯朝鏡茗擡了擡手，指尖的靈力就足夠將鏡茗的傷給愈合，令她恢覆到了最初最好的狀態。
鏡茗感受到了那股靈力進入身體。
魔王的靈力果然不一般。
那是一股被控制住的霸道的力量，一進體內，就可以感覺到力量的強大，但又不至於沒有章法，流動的速度和力道都被掌握的很好。
鏡茗將這股力量全部吸收，然後道：“謝陛下。”她長著一副嫵媚美人的樣子，此刻道謝的表情又喜又嬌。
她暗暗想，魔王和靈主就是不一樣呵。
“我是這面八瓣菱花鏡所化，靠吸食人的美貌為生，如今入魔只差最後六個人的臉，只要能被我吸收，那我飛升的靈力就夠了。”
“嗯。”絮堯道。
“可入魔最關鍵的，還是要有能進入魔界的資格……我目前還沒有這份機遇……”她眼放精光，有所求地看著絮堯。
妖要飛升成魔，必須要前往魔界接受考驗。
能以靈力穿過魔幽巔，不死者方可進化成魔。
先不說魔幽巔中，各代魔君締造的考驗的偽靈實力有多強，光是進入魔界這一要求，就有很多妖都做不到。
魔界和神界一樣，邊界都有著強大的靈力防禦。
人，上不了神界，是因為他不是神。
而人，來不了魔界，是因為他太弱了沒有資格。
魔幽巔，魔族的邊界。
有魔息，或者有強大靈力的人才可以踏足。
而妖要來魔界，除非有魔的引薦或者有帶有魔息的信物。
可這堪比登天，難得一求。
不少實力夠，但沒有方法進魔界的妖，最後都還是淪為了人類的劍下亡魂。
人成神，只需要在神界欽定的飛升大會上獲得名次。
妖成魔，卻連開始的路都很難找到。
哪怕進入了魔界，那些強大的偽靈也很少有妖能夠堅持下來。
成不了魔，就擺脫不了被人類制服的命運。
所以鏡茗必須要有進入魔界的資格。
有了第一步，才能有第二步。
絮堯手指輕輕摩挲了下，微調動了點靈力，一只玉腰奴就出現在手中。
不同的是，這只並沒有鼓動翅膀，沒有生命。
但透明身體旁環繞的一圈紫氣正是魔息。
有魔息就夠了，這就是進入魔界的鑰匙。
絮堯將玉腰奴給了她。
鏡茗興奮地收下了。
“只是不知……現在還能飛升嗎陛下？”
她明明討了好，說出來的話卻還是讓絮堯和祭百惡心。
祭百不能違抗命令，只能生氣地聽著。
“魔界很好，與以前無異，你自去飛升便是。”絮堯回答。
那場神魔大戰響徹三界，魔族戰敗的消息更是在妖中廣而傳之。
連最強的魔族都敗了，以後怕是要變天了。
妖族動搖朝魔族靠近的想法，絮堯是能想到的。
一場戰敗足夠讓魔族很長時間淪為笑恥。
但區區妖族，絮堯還不放在眼裏。
奉不奉魔為首，尊不尊敬不敬她的子民，那都沒關系。
只要神族懼怕魔族，那就夠了。
她會讓魔族重新拿回該有的榮耀的。
只要她還活著，魔族就絕不會就此沒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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